雖可能真正的陣痛延續了22分鐘,而且大白天的又有吃飽,比第一胎大半夜肚子空空地從凌晨四點痛到六點半,相較之下這一胎生完我神智算清醒,也沒有像上次冷到一直跟護士要毯子,還把產房裡的毯子蓋光光,也因此這回拉出胎盤的痛與縫傷口的痛,我反而清晰地感覺到,我還問醫生「這次傷口很大嗎?你怎麼縫這麼久?」醫生有點疑惑地說「我才剛開始縫咧」….@@~
這次生產有個特別經驗,上次安仔生完馬上就被清理洗淨包好,我們馬上知道他的體重身高,護士並且讓他的嘴巴象徵性輕輕碰一下我的胸口(應該還要多吸幾口更好吧…),在我被推回待產房觀察時,才讓安仔被包得好好地躺在我的身邊。這次小欣還沒清洗,護士先確認我的神智狀況,就打開我的衣服,把小欣直接放在我的胸口讓我抱著,我當時就還躺在我很害怕的產抬上,醫生還縫著傷口,那個哇哇大哭的小欣,一放在我的胸口就停止哭泣,Brian也被這次不同的產抬處理方式感動,而此時他也才有機會拍照(過去的22分鐘來得太快也去得太快,他有機會記得拿相機進來已經很偷笑了),不過當我要從產抬移回病床要推回去觀察時,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,我無法抬起自己的腿,我以為我癱瘓了,不,應該說是下半身每條神經都在喊痛,從骨盆到恥骨,從傷口到菊花洞,每個地方都在痛,我想到一兩個小時後我還要再從現在的病床再移到病房裡的病床,我就害怕到極點,還好在觀察室裡還沒清洗的小欣還是繼續躺在我的胸口,多少轉移讓我驚訝萬分的痛覺,我不知道抱了多久,只知道他一直用剛睜開的雙眼東看西看(老實說很像在偷看這個世界),後來想想讓他先去洗澡,我也可以休息一下下,才能越早餵他喝奶,於是我們就先請護士抱他出去。
我的第一頓月子餐來得有晚,已經快九點了吧,護理站一直催我吃藥,嬰兒房一直催我餵奶,我很想快去,但下半身痛得完全不聽使喚,有點驚訝的護士好心提醒「你可以去護理站借輪椅」這句話把我嚇得更呆滯,我居然把自己搞到要坐輪椅!!!
坐輪椅事小,怎麼做上去才恐怖,從床上下來就花了10幾分鐘,去到嬰兒房從輪椅站起來用腳採開關來洗手,簡單的動作痛到去掉我半條命,再來從輪椅上起來改坐到哺乳椅上,天啊又去掉我另外半條命,還好爭氣的小欣對吸奶這件事像個老手般完全輕鬆上手,跟菜鳥安仔當年奮戰三四個小時仍然不會吸的情況相比,這種莫名的興奮讓我損毀的兩個半條命又復甦,才得以在從哺乳椅移回輪椅,再從輪椅移回病床…。好在憑著意志力驅使輪椅只用了兩天,但是走路不便、無法翻身、穿脫褲子困難…所有要用到下半身的動作,卻是到了生完第二週以後才漸漸恢復正常。
結果,醫生來探視病房時聽到我形容的狀況,想都沒想就說「我看你是肛門在痛吧……」嗚嗚嗚,這我也知道,用力時掉出一堆血管,當然會痛…..可是醫生你也用好聽一點的形容詞吧,我比較偏好菊花洞這個詞說…。
所以,我只痛了22分鐘嗎?這真是個要好好想一下的問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