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歲1月
大寶上學一星期,第一個週末家裡就雞犬不寧
主要是,爸爸說大寶在外公家無意間說出了「ㄍㄢˋ」字
我是聽轉述,只能不停的問「當時有沒有任何情境」
爸爸一直很肯定地說沒有,他正在放旅遊VCD給外公看,當時沒有任何人講話,大寶盯著電腦看這樣
反正,我們討論的結果是,他並不知道這個字是什麼意思,也不知道怎麼用
所以我們用聊天的方式,像點名一樣叫出了所有大寶認識的人,問他有沒有聽過誰這樣講
他一個一個搖頭,一個一個回答沒有,漸漸了解這個字不太好,沒有人會講
當然,我有時候私底下跟爸爸討論事情,自己都會因為情緒冒出這個字,而爸爸自己跟兄弟間也是這樣來這樣去,但是真的沒有大人會在小孩面前這樣講,即使是常常狀況外的外公也沒有
不過,爸爸因為這樣變得有點….敏感起來,整個週末就不停的責罵小孩,先是晚上去池塘時,大寶跌倒又怕被爸爸罵,爸爸問的時候就回答說沒有跌倒,明明就看在眼裡的爸爸生氣起來,認為這是很嚴重的事情,認為大寶說謊,豎地起身帶大寶回家,正在餵奶的我也只能在小寶喝到一個段落時,匆匆起身趕緊上車,看可不可以解救大寶….
不過當然是沒用,大寶回家後安靜地自己去洗手間罰站,唉,第七集不是演吃飯,是因為說謊,可是….我還是有點覺得小題大作耶,這都是因為星期五晚上大寶用跑得去上廁所,不小心跌倒,他跌倒很少哭,那天馬上哭出來,我想一定不尋常叫爸爸趕緊過去看,但爸爸竟然很冷漠地說「他活該」,正在餵奶的我當時很想罵人…
反正,爸爸很堅持他是因為跑而跌倒,所以是大寶的錯,但是我在意的是,你可以先去看他怎麼了,再來罵都可以,他正在最痛苦的時候置之不理,換來的就是隔天怕被罵而被爸爸定義為說謊….
嚴厲的懲罰第七集從晚上九點半演到十二點,當天我實在不舒服疲憊至極,眼睛張著怎麼也不敢睡著
這中間,我比較不能忍受的是…..他打大寶的臉
大寶就是這樣,只要一解除處罰,他就會有點開心這樣,不過好像也犯了爸爸的大忌
星期天到星期一,反正爸爸就是看大寶不順眼,一丁點大的事情,就說「你在學校都學這些嗎」、「我看你不要去學校好了」
我真的有點受不了了,連大寶不經意叫我「喂」,我正要跟他說不要這樣叫長輩,爸爸就走過來指責大寶說謊………..又開始連珠砲似地一直問大寶「你在學校到底學了什麼」,老實說,大寶看到爸爸生氣通常都會變結巴,更何況要回答很難的問題…
好吧,因為「喂」,他又挨了一巴掌,天啊,我真的有點生氣了
後來他們陷入冷戰,我餵奶餵到一半看不下去,看小的還沒要睡就起身請一直賴在我身邊的大寶去拿注音讀本,我們就開始唸起注音符號來,唸起興頭了,我跟他說他在學校學了很多知識,注音符號只是其中一種,還有唱歌謠、學美術勞作、學體能活動、學音樂節拍等等等,光是注音符號他現在念的37個音,都還只是基本的知識,注音符號還有好多好多東西要繼續學下去,連他會的英文字母也是最基本的,延伸出去有更多東西要念,他很用力的點頭
我馬上接著說「所以呀,你根本沒有空去學朋友講什麼了,你覺得呢」
「對呀,我學老師說的都來不及了」
我們又繞著這話題講了好一會,我想他有點了解爸爸這兩天為什麼這麼容易生氣,所以我就請他過去跟爸爸再去說說話,請爸爸原諒他也會再努力學習老師教的東西
爸爸有沒有了解我要說的呢
到了星期一,情況還是點糟糕,光是站沒站相,爸爸又生起氣來,又怪罪大寶在學校不學好
晚上想說去逛夜市輕鬆一下,結果大寶要幫我關車門,又被爸爸狠狠薛一噸,平常我們三個在家時,上下車大寶都會關門,爸爸不知道…一直怪他要關門撞到我跟弟弟,不能好好講嗎?他又不是故意的,他本來就有關門的習慣,只是一下沒注意到我抱著弟弟要去後座弄背巾呀
事後我跟他說,他真的太反應過度了,大寶剛接觸到一個小型的社會,生活開始多元起來,有好奇有疑惑是難免,爸爸再這樣下去只是讓小孩回家都不敢說話,這樣不是更糟嗎,我們都肯定家庭教育重於學校教育,就更應該相信自己、也要給孩子機會
看起來,星期二,也就是昨天,好很多了,爸爸看起來有點恢復正常,沒有動輒得咎的矛盾情結出現
沒想到,我「挫著等」的生病症候群還沒到,卻是先上演別的戲碼,上學真是人生一大挑戰